封面记者吴宇佳
你多久没用现金了?最近微博热搜上出现了“对不起,我没带真钱”。在此背景下,以取现为主要功能的ATM机(自动柜员机)使用率逐渐下降,银行的ATM业务也在悄然“瘦身”。这个曾经被称为银行业最有用的发明到底有多大用处?
近日,浙江大学国际联合商学院数字经济与金融创新研究中心联席主任、研究员潘鹤林接受采访,分享了他对ATM机数量下降和如何ATM机发展的看法和建议
潘麟回顾了自动柜员机的发展历史,它见证了近50年来银行的快速发展。它是现代商业银行不可或缺的服务业务。在过去的50年里,ATM成功发展到世界各国和各大银行机构,实现了从无到有的转变。在过去的50年里,ATM本身也在不断改进,其操作变得更加专业和安全,其布局更加合理,其制造工艺更加精细。
**第一台自动取款机是由**银行珠海分行于1987年引进的。不过当时的ATM机主主要是为了展示。之后,随着国内银行业的发展,银行对ATM的需求迅速增加。央行公布的数据显示,2018年我国自动取款机数量达到111.08万台,同比增加15.02万台。这也成为了ATM最后的亮点。2019年后,我国ATM机数量首次下降,当年减少1.31万台;2020年再次减少8.39万辆。
值得注意的是,2018年一季度以来,央行调整了ATM数量统计口径,不仅统计了银行业存款类金融机构配置的自助存款机、自助取款机、存取款一体机、自助支付终端等传统自助设备,还新增了自助终端、可视柜台(VTM)、智能柜台等终端设备。这意味着如果不扩大统计口径,2018年ATM可能开始下降。
除了机具数量,ATM相关厂商的业绩数据也能说明问题。以国内ATM厂商之一的皇家银行为例。其财报显示,2017年,其净利润为1377万元,但2018年为亏损9482万元,大幅下滑788%。2019年,虽然净利润再次为正,但转正的主要贡献来自证券投资利润9583万元。同样,恒银科技(另一家ATM厂商)也开始了17年的净利润下滑,2019年亏损3894万元。
潘麟说,在**,ATM从朝阳时期的暴利到现在的没落,只用了短短20多年的时间。ATM行业的发展真的很尴尬。
从产品的角度来看,ATM本身发展缓慢注定会被抛弃。近年来,新技术、新模式、新业态层出不穷,大大拓展了银行的业务范围。但ATM的服务业务基本上还停留在10年前,主要为客户提供取款、转账,余额查询、修改密码等几项功能。另一方面,在国外,ATM机的功能更加多样化和个性化。在日本,ATM机可以帮你找零;在西班牙,ATM机可以帮助出售旅游和**比赛的门票;在英国,ATM机可以出售零售券。当然,以今天的眼光来看,或许这些功能还是会被互联网取代,但这也说明国内的ATM机在产品创新上已经落后,未能与时俱进,为其衰落埋下了伏笔。
从用户的角度来看,数字支付的兴起唱响了ATM的终曲。****银行数据显示,2020年,移动支付占比50%,借记卡、信用卡和现金支付占比分别为16%、14%和13%。当年,**移动支付业务规模达到1232.2亿笔,金额达到432.2万亿元,同比分别增长21.48%和24.55%。此外,根据**银联今年2月发布的《2020移动支付安全大调查报告》,98%的受访者将移动支付视为自己最常用的支付方式。
支付方式的改变
站在银行的角度,我们不得不考虑ATM的运营和维护成本。ATM的使用涉及到运行和维护的成本。近年来,许多银行减少ATM的使用并不是一种冲动的行为,而是一种成本收益的考虑。有媒体记者在**西城区某国有银行自助网点观察到,只有一位用户使用ATM自助设备约半小时。以这个交易利用率来说,ATM带来的便利和效率就有些微不足道了。可以说,减少ATM机的数量是市场的选择,是金融消费和金融服务转型的结果。
那么ATM机会会消失吗?潘麟说,现阶段,ATM不会退出历史舞台。第一,ATM的业务主要是存取款。只要实物现金不退出历史舞台,那么ATM就是有用的。第二,ATM的统计口径变了,产品升级可能带来新生。
潘麟认为,“也许我们应该更关注衰退的过程,而不是衰退的速度”。首先,ATM数量的下降不能以服务下降为代价。就目前的ATM布局而言,我国ATM的布局很不平衡,造成发达城市多,欠发达城市少,对ATM的需求。
相反,发达城市的居民更愿意也更有能力进行移动支付。
,对于ATM的需求不高,而欠发达地区需求高,这就意味着,在ATM的减少过程中,一定要注意地区差异。同时,还要注意不同年龄段的需求,近年来,**一直鼓励数字产品适老化改造,在老年人适应数字社会之前,ATM等传统现金机具还是不可替代的。
其二,ATM数量下降绝不能减缓产品转型的步伐。随着传统ATM业务的衰落,有的ATM制造厂商渐渐收不抵支,在破产边缘挣扎,有的则跃跃欲试,试图通过转型,在新兴市场中占得先机。窃以为,传统制造商应向着综合化的智能金融终端制造商或是智能金融服务商过度,帮助银行实现无人化和少人化,减少网点占地面积,同时延伸银行的业务触点,寻找新的业绩增长点,换道超车。实际上,通过嵌入式功能模式,未来ATM现金机具很有可能和很多智能化城乡设施相结合,成为全新的金融功能终端。就比如数字**币ATM机,将数字**币和ATM机具融合,实现现金和数字**币进行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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